“衰退”的 WTO

译自：2015 年 3 月 【印度】www.livemint.com
编译：工业和信息化部国际经济技术合作中心 邱醒杰 蒋钦云

     WTO 在维护多边贸易体制上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伴随着积极的发展态势，近年来也出现了一些“衰退性”的发展。

     在世界贸易组织（WTO）庆祝其成立 20 周年之际，WTO 总干事阿泽维多说：“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期待的时刻。 ” 阿泽维多于 19 个月前接过了 WTO 的权杖，在这之前曾担任巴西驻 WTO 贸易使节。阿泽维多上任三个月后，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召开的第九次部长级会议上便达成了成功的协定，这使其任职生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表示： “在经历了 18 年的僵局之后，巴厘会议证明了 WTO 仍有希望达成谈判。”

     为促进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WTO 将努力达成一个可以协调各国海关程序的且具有约束力的贸易便利性协定，同时在农业和发展问题上达成八个“最努力结果（起码承诺付出最大的努力）”，这使得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对多哈发展议程能够改变过去的贸易体制产生了一丝希望。多哈回合谈判开始于 2001 年，致力于使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融入到全球贸易体系中。

     阿泽维多重申： “2015 年将成为对于多边贸易体系至关重要的一年。为了能在肯尼亚内罗毕举办的第十次部长会议上完成多哈发展议程谈判，成员们正积极落实巴厘一揽子协定的成果，并积极推进巴厘会议的工作计划。”他将成员国之间目前致力于解决农业和工业产品难题的工作状态形容为“寻找解决方案模式”。阿泽维多承认：“我们在国内支持和市场准入上都面临着挑战。”

     WTO 争议解决机制运作良好， 已成功裁定近 500 起贸易争端。 目前有 23 个新成员正在进行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其中不乏饱受战争摧残的伊拉克、阿富汗等国家。总的来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WTO 成功地扮演了多边贸易体制守护者这一角色。

     然而，当我们冷静地分析时会发现，尽管有着良性的发展，WTO 也暴露出一些“衰退性”的问题。2001 年中国的加入是 WTO 至今以来最大的成就。一位西方贸易分析师评价道：“在乌拉圭回合成功之后，中国的加入标志着高水准的多边贸易体制的确立。但是从那以后，多边体制有了缓慢的衰退，虽然暂时尚未造成灾难性后果，但已引发了大量的担忧。”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师表示，在中国加入之后，WTO 基本上达到了一个瓶颈，WTO 的总体表现打分为“C-”。

     WTO 的争端解决机制，被誉为其皇冠上的一颗明珠，除去一些主要的资源问题，一直以来都运作良好。从扫帚到飞机，从香蕉补贴到棉花补贴……在 Havana朗姆酒商标案件中 WTO 最终宣布百加得拥有的哈瓦那俱乐部(Havana Club)朗姆酒品牌所有权无效， “海虾-海龟” 贸易摩擦最终也取消了数量限制。 可以说， 几乎每个问题都得到了良好的解决。

     阿泽维多认为， 90%的摩擦利用争端解决机制可以得到良好解决。但是正是那10%无法解决的问题， 将造成 WTO 作用被削弱， 比如恰好在东京回合反补贴守则达成后发生的面粉和面食案。显然，“一花独放不是春”，那些无法执行的情况暗示一个贸易大国可以通过寻求其他手段的而选择不遵守贸易规则。

     此外，正如前 WTO 上诉法官 David Unterhalter 所言：“私人仲裁、投资条约、双边、区域和多边协议像雨后春笋一样产生了。Unterhalte 在去年的告别演说上表示： “在这样一个不断变化的环境下，多边主义的前景是未知的。如果 WTO坚持其对传统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的承诺，那么 WTO 和争端解决机制一并都将逐渐消弭。”

     当谈到多哈谈判时，一个极大的讽刺是：因为现实情况的改变，正是那些提出多哈回合的成员——美国、欧盟和其他工业化国家，如挪威和日本——没有做好应对 WTO 管理的准备，尽管对 WTO 的授权在之前早已达成一致。

     经过 14 年艰难的谈判，所有之前已达成一致的决议 （2001 年多哈协议、 2004年 7 月的框架协议、2005 年香港部长宣言）以及 2008 年 12 月的农业模式草案，都允许一至两个成员国选择其他的解决方式。阿泽维多在三年前担任巴西驻 WTO贸易特使时曾这样写道：“2008 年 12 月的农业模式草案是谈判的基础，是最终努力完成谈判的最后一搏。”

     WTO 热切希望能在第十次部长级会议上， 对主要的工业化国家该如何应对 WTO控制农业补贴的相关规定进行探讨。通过将主要的经济体聚集在一起进行商讨，从而达成妥协是可行的。最新修订的农业模式草案的执笔者，新西兰驻世贸组织大使 Crawford Falconer 曾在 2008 年成功地这样做过。Falconer 通过与四个主要的成员国——美国、欧盟、印度和巴西进行了一系列密集的谈判，最终就农业模式达成一致（巴西当时的代表正是阿泽维多）。若非如此，谈判进程的“诚信”和“可信度”将出现严重的问题，从而产生不成熟的、不公正的结果，使多哈回合成果付诸一炬。